臨仙（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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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仙（四）
舞娘的琵琶聲從未停過，一陣一陣的，猶如雨打芭蕉般纏綿。
而無妄看著失去神智的白影，緩緩的靠了過去，無數條閃爍著煜煜光芒的紅線猶如靈蛇一般，爬上了白影的身體。
白影四肢被紅線糾纏住，雙眼失神。
而無妄哪裏還有平時半點吊兒郎當的模樣？
“緣來緣去散——”
紅線猛地打緊，白影身子騰空而起，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。
就在這時，舞娘手下琵琶弦“錚”地一聲崩斷。
血滴自顫巍巍地指尖落下，在雪白的衣衫上染上一朵花：“有人來了……”
琵琶聲越發局促。
而塗山玉就在打算親臨中洲之時，天闕竟然開始震動！天闕低下的妖魔在蠢蠢欲動，下面的封印在逐漸松動！
一把神劍自萬丈高空落下，將埋在天闕的妖魔死死壓住，迅速穩住搖搖欲墜的天闕和山脊。
做完這一切，塗山玉的神識開始迅速清剿五洲，落在五洲的沒一寸土地上，竟然是要把五洲翻過來的舉動！
“找到了。”塗山玉冷笑，擡手撕碎空間，“無妄，你最好別讓我捉到你的狐貍尾巴。”
而無妄這一邊已經汗如雨下，嘴裏的經書越念越快，手裏的木魚越敲越響，那自遠方蕩來的神識很快就會碾碎雪月樓的結界，只需要一息，塗山玉就能撕碎空間來到他的身邊。
“咚咚——”
”客人，有人找。”
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。
不能搭理，更不能開門！
而白影身下，一朵紅蓮悄然綻放。
塗山玉出現在了雪月閣外，徑直穿過大堂，往二樓而去。
“客人，你找人？”
塗山玉：“沒錯，我要人。”隔著滿閣樓的華燈，那禁閉的房門，顯得格外幽暗。
風花雪月，沾花捏草。
塗山玉身影一晃，眨眼就來到二樓，破開房門。
只見白影眼上蒙著白紗，正在和一群舞娘玩躲貓貓，嬉笑聲一片，而無妄正往嘴裏塞著糕點，活像是餓死鬼投胎，看見塗山玉那更是嚇得一個激靈，慘叫一聲。
“別跑，要是讓我逮住了，我可就不放你們了！”白影雙頰酡紅，踉踉蹌蹌地在房間裏撲來撲去，惹得一眾舞娘嬌小連連。
很好，真是太好了。
塗山玉恨不得掐死無妄。
無妄嚇得不敢擡頭，將自己那張心虛的臉藏在折扇後面。
其他的舞娘也察覺到了不對，盯著塗山玉那張黑成墨水的臉看了看，然後就被眼裏寒光嚇得直哆嗦，哪裏還敢再多停留，灰溜溜出去了。
無妄見此，半蹲著身子跟著舞娘一邊挪去。
塗山玉直接隔空提起無妄的身子，打算好好教訓一下無妄。
“哎，人呢，怎麽沒聲了。”
無妄捂著自己脖頸，慘叫：“這邊……”
白影高興一笑：“原來在這裏。”說著，撲了上去，塗山玉好死不死被白影撲了個滿懷，無妄溜的快，接著機會就從塗山玉手裏溜了出來，而白影在塗山玉懷裏蹭了蹭，說著醉話：“罰你喝三杯……嘿嘿……”
塗山玉冷笑：“呵呵……”
很好，很好。
“喝酒？我讓你好好待在天闕，你和這個妖僧喝酒？”塗山玉咬牙切齒地問。
白影扯下遮眼的白紗，瞇著泛紅的眼睛，湊近塗山玉的臉看：“嘿嘿，這不是無聊嗎？和尚說了，要帶我去好玩的地方，這地方，很好玩，我很喜歡，塗山玉，你也來一起玩，咱們一起來玩躲貓貓好不好？”
塗山玉：“……”
一股子酒氣，白影到底喝了多少酒？
白影見塗山玉不說話，就扯著塗山玉的臉，有點傷心地說：“你說你，老是這麽兇，怪不得沒朋友，你快笑笑，要不然以後我也不喜歡你了……”
塗山玉額頭滑下無數黑線。
無妄訕笑：“陛下，女孩子嗎，要喝點酒，練練酒量，以後才能防止小人趁虛而入不是。和尚我這也是為了白殿好不是。”
“小人？”塗山玉看了看無妄，嘴裏反覆碾磨這幾個字，“只要我活著一日，誰敢動他，我必將那人千刀萬剮，萬箭穿心。”
無妄焉了：“陛下英明神武，咳咳……”
塗山玉將白影打抱橫起，往外面走去，看著想要溜走的無妄，命令道：“跟上。”
“是。”
雪月閣的主人見塗山玉氣勢洶洶地過來，又將客人帶走，不由得上前多問幾句：“這位客人可是不滿意？”
塗山玉示意無妄將自己腰間的錢袋子拿出來，無妄連忙會意，將裏面的靈石拿出來一塊，想要打發了這人，結果被塗山玉一個冰冷的眼神掃視過來，無妄將靈石連帶著袋子全給了那人。
無妄一臉的肉疼。
阿彌陀佛，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呀！
塗山玉這才滿意，打算帶著白影離開。
“大家快看，竟然是失傳已久驚鴻舞！”
塗山玉腳步停下來了。
連將頭埋在塗山玉懷裏的白影也伸著頭，瞇著眼睛去看舞臺。
只見一位紅衣舞娘舞著三尺紅袖在臺上翩翩起舞，大雪紛紛揚揚落下，雪白的足，在舞臺中央的水池裏跳躍，驚起點點漣漪，絕色的容顏合著舞蹈完美融合，傾國傾城。
好一曲驚鴻舞。
無妄：“阿彌陀佛，色即是空，空即是色。”
塗山玉：“嘖嘖。”
無妄：“……”除了這次他平時還是挺正經的。
臺下觀眾屏息觀看，此時，不知道哪裏混進來一個老頭，頗為掃興地說：“這才那到哪裏啊？就把你們迷的顛三倒四！”
聽見老頭這樣說，眾人紛紛為臺上舞娘打抱不平：“你這老頭，好生無禮！這位姑娘的舞姿世間少有，吾等無一不讚嘆，偏偏就你在這裏掃興，怎麽？莫非你還見過比這還要絕美的舞蹈？”
老頭一臉的驕傲：“那是當然！”
“吹牛的吧！”
“這時間當真有比這驚鴻舞好要漂亮的舞蹈？”
“肯定胡說的……”
老頭聽見眾人各種不屑，氣的暴跳如雷，大聲喊：“你沒沒見過，是你們孤陋寡聞！步步生花青雲仙子林玉妍，當年那一舞才是名動天下，引得安神宗、霧連城、蒼水鏡地幾位高徒急了眼的！”
林玉妍此人，原著只有寥寥幾句讚美之詞，再加上作古多年，離塗山玉這個時代太過久遠，以至於塗山玉聽見林玉妍這個名字依舊如此陌生。
這時候，無妄小聲道：“林玉妍當年一曲名動天下確實不假，但是死狀極慘烈也是事實。”
“哦？”塗山玉。
老頭說著又開始捶胸頓足：“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幹的，害得這樣驚艷的美人香消玉殞，要不然，怎麽輪得到其他人跳著一曲驚鴻舞？”
塗山玉：“因何而死？”
無妄搖頭：“聽說當時林玉妍消失了數月，不少追求者為此焦急尋找，最後卻在亂葬崗找到了林玉妍的屍體。找到時已沒了人形，眼珠被挖，手筋腳筋被挑斷，最後被丟在亂葬崗上，屍體任由豺狼虎豹啃食……”無妄每說一句都就吸一口冷氣，“誰能想到這名動天下花魁竟然落地此等下場？昔日裏為其一擲千金的恩客在得知林玉妍死訊後一哄而散，閉口不提此事，最後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。”
塗山玉嘆氣，到底沒再說些什麽。
飛鸞臺的懸案之一。
至今卷軸尚在司法司內部排查。
只可惜一代佳人竟然落得此等下場。
——
塗山玉將白影放到寢宮裏面，這才分開神去處理無妄這個禍患。
“不解釋一下？”
無妄悻悻地說：“陛下，和尚也沒有犯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吧？那雪月閣也是個風流雅處，玩鬧一番，也實屬正常。”
塗山玉看著手裏司法司剛剛呈上來的安神宗長老遇害一事，冷笑：“天闕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，你們不通知我就算了，竟然還敢偷偷溜出去的玩，本座是不是該誇你膽子這麽肥？”
無妄可憐巴巴地湊近塗山玉：“這不是太無趣了嗎？萬一把白殿憋壞了可怎麽辦？而且和尚看著呢，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，嘿嘿……”
塗山玉卻就這個姿勢掐住了無妄的脖子，陰森森地說：“我雖然不知道你打著什麽註意，但是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有一些其他的心思，否則……我保證你生不如死。”
無妄面上的笑容沒有變化，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染上了淡淡的憂愁，尤其是低垂的眉眼，竟然恍恍惚惚中和憫生神奇的重合。
無妄聲音不卑不吭：“和尚哪裏幹有什麽異心？不過是想瀟灑度日，陛下呀——”
說著，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，像是隔了很遠的時光，讓塗山玉心裏堵得厲害。
塗山玉眸光閃了閃，胸口又一道聲音呼之欲出：“你到底是誰……”
“不好了陛下，出大事了！”塗山玉被移到急促的聲音打斷，緊接著神使寧玉匆匆趕來，“蒼水境的清風道人死了。”
“什麽！”
好好一個臨仙會，先是黃泉族砸場子，然後又是安神宗的長老死於非命，現在又是清風道人！
這已經不是一劍小小的謀殺事件了，要是處理不好，九重天的顏面掃地是小，怕就怕這些年來塗山玉建立起來的大好盛世再次分崩離析。
寧玉著急：“司法司第一時間控制住了現場，但是耐不住蒼水境的大鬧一場，最後安神宗也參合進來，已經壓不住了。”
亂了，徹底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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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影四肢被紅線糾纏住，雙眼失神。
而無妄哪裏還有平時半點吊兒郎當的模樣？
“緣來緣去散——”
紅線猛地打緊，白影身子騰空而起，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。
就在這時，舞娘手下琵琶弦“錚”地一聲崩斷。
血滴自顫巍巍地指尖落下，在雪白的衣衫上染上一朵花：“有人來了……”
琵琶聲越發局促。
而塗山玉就在打算親臨中洲之時，天闕竟然開始震動！天闕低下的妖魔在蠢蠢欲動，下面的封印在逐漸松動！
一把神劍自萬丈高空落下，將埋在天闕的妖魔死死壓住，迅速穩住搖搖欲墜的天闕和山脊。
做完這一切，塗山玉的神識開始迅速清剿五洲，落在五洲的沒一寸土地上，竟然是要把五洲翻過來的舉動！
“找到了。”塗山玉冷笑，擡手撕碎空間，“無妄，你最好別讓我捉到你的狐貍尾巴。”
而無妄這一邊已經汗如雨下，嘴裏的經書越念越快，手裏的木魚越敲越響，那自遠方蕩來的神識很快就會碾碎雪月樓的結界，只需要一息，塗山玉就能撕碎空間來到他的身邊。
“咚咚——”
”客人，有人找。”
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。
不能搭理，更不能開門！
而白影身下，一朵紅蓮悄然綻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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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花雪月，沾花捏草。
塗山玉身影一晃，眨眼就來到二樓，破開房門。
只見白影眼上蒙著白紗，正在和一群舞娘玩躲貓貓，嬉笑聲一片，而無妄正往嘴裏塞著糕點，活像是餓死鬼投胎，看見塗山玉那更是嚇得一個激靈，慘叫一聲。
“別跑，要是讓我逮住了，我可就不放你們了！”白影雙頰酡紅，踉踉蹌蹌地在房間裏撲來撲去，惹得一眾舞娘嬌小連連。
很好，真是太好了。
塗山玉恨不得掐死無妄。
無妄嚇得不敢擡頭，將自己那張心虛的臉藏在折扇後面。
其他的舞娘也察覺到了不對，盯著塗山玉那張黑成墨水的臉看了看，然後就被眼裏寒光嚇得直哆嗦，哪裏還敢再多停留，灰溜溜出去了。
無妄見此，半蹲著身子跟著舞娘一邊挪去。
塗山玉直接隔空提起無妄的身子，打算好好教訓一下無妄。
“哎，人呢，怎麽沒聲了。”
無妄捂著自己脖頸，慘叫：“這邊……”
白影高興一笑：“原來在這裏。”說著，撲了上去，塗山玉好死不死被白影撲了個滿懷，無妄溜的快，接著機會就從塗山玉手裏溜了出來，而白影在塗山玉懷裏蹭了蹭，說著醉話：“罰你喝三杯……嘿嘿……”
塗山玉冷笑：“呵呵……”
很好，很好。
“喝酒？我讓你好好待在天闕，你和這個妖僧喝酒？”塗山玉咬牙切齒地問。
白影扯下遮眼的白紗，瞇著泛紅的眼睛，湊近塗山玉的臉看：“嘿嘿，這不是無聊嗎？和尚說了，要帶我去好玩的地方，這地方，很好玩，我很喜歡，塗山玉，你也來一起玩，咱們一起來玩躲貓貓好不好？”
塗山玉：“……”
一股子酒氣，白影到底喝了多少酒？
白影見塗山玉不說話，就扯著塗山玉的臉，有點傷心地說：“你說你，老是這麽兇，怪不得沒朋友，你快笑笑，要不然以後我也不喜歡你了……”
塗山玉額頭滑下無數黑線。
無妄訕笑：“陛下，女孩子嗎，要喝點酒，練練酒量，以後才能防止小人趁虛而入不是。和尚我這也是為了白殿好不是。”
“小人？”塗山玉看了看無妄，嘴裏反覆碾磨這幾個字，“只要我活著一日，誰敢動他，我必將那人千刀萬剮，萬箭穿心。”
無妄焉了：“陛下英明神武，咳咳……”
塗山玉將白影打抱橫起，往外面走去，看著想要溜走的無妄，命令道：“跟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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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月閣的主人見塗山玉氣勢洶洶地過來，又將客人帶走，不由得上前多問幾句：“這位客人可是不滿意？”
塗山玉示意無妄將自己腰間的錢袋子拿出來，無妄連忙會意，將裏面的靈石拿出來一塊，想要打發了這人，結果被塗山玉一個冰冷的眼神掃視過來，無妄將靈石連帶著袋子全給了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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塗山玉這才滿意，打算帶著白影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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塗山玉腳步停下來了。
連將頭埋在塗山玉懷裏的白影也伸著頭，瞇著眼睛去看舞臺。
只見一位紅衣舞娘舞著三尺紅袖在臺上翩翩起舞，大雪紛紛揚揚落下，雪白的足，在舞臺中央的水池裏跳躍，驚起點點漣漪，絕色的容顏合著舞蹈完美融合，傾國傾城。
好一曲驚鴻舞。
無妄：“阿彌陀佛，色即是空，空即是色。”
塗山玉：“嘖嘖。”
無妄：“……”除了這次他平時還是挺正經的。
臺下觀眾屏息觀看，此時，不知道哪裏混進來一個老頭，頗為掃興地說：“這才那到哪裏啊？就把你們迷的顛三倒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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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頭一臉的驕傲：“那是當然！”
“吹牛的吧！”
“這時間當真有比這驚鴻舞好要漂亮的舞蹈？”
“肯定胡說的……”
老頭聽見眾人各種不屑，氣的暴跳如雷，大聲喊：“你沒沒見過，是你們孤陋寡聞！步步生花青雲仙子林玉妍，當年那一舞才是名動天下，引得安神宗、霧連城、蒼水鏡地幾位高徒急了眼的！”
林玉妍此人，原著只有寥寥幾句讚美之詞，再加上作古多年，離塗山玉這個時代太過久遠，以至於塗山玉聽見林玉妍這個名字依舊如此陌生。
這時候，無妄小聲道：“林玉妍當年一曲名動天下確實不假，但是死狀極慘烈也是事實。”
“哦？”塗山玉。
老頭說著又開始捶胸頓足：“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幹的，害得這樣驚艷的美人香消玉殞，要不然，怎麽輪得到其他人跳著一曲驚鴻舞？”
塗山玉：“因何而死？”
無妄搖頭：“聽說當時林玉妍消失了數月，不少追求者為此焦急尋找，最後卻在亂葬崗找到了林玉妍的屍體。找到時已沒了人形，眼珠被挖，手筋腳筋被挑斷，最後被丟在亂葬崗上，屍體任由豺狼虎豹啃食……”無妄每說一句都就吸一口冷氣，“誰能想到這名動天下花魁竟然落地此等下場？昔日裏為其一擲千金的恩客在得知林玉妍死訊後一哄而散，閉口不提此事，最後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。”
塗山玉嘆氣，到底沒再說些什麽。
飛鸞臺的懸案之一。
至今卷軸尚在司法司內部排查。
只可惜一代佳人竟然落得此等下場。
——
塗山玉將白影放到寢宮裏面，這才分開神去處理無妄這個禍患。
“不解釋一下？”
無妄悻悻地說：“陛下，和尚也沒有犯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吧？那雪月閣也是個風流雅處，玩鬧一番，也實屬正常。”
塗山玉看著手裏司法司剛剛呈上來的安神宗長老遇害一事，冷笑：“天闕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，你們不通知我就算了，竟然還敢偷偷溜出去的玩，本座是不是該誇你膽子這麽肥？”
無妄可憐巴巴地湊近塗山玉：“這不是太無趣了嗎？萬一把白殿憋壞了可怎麽辦？而且和尚看著呢，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，嘿嘿……”
塗山玉卻就這個姿勢掐住了無妄的脖子，陰森森地說：“我雖然不知道你打著什麽註意，但是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有一些其他的心思，否則……我保證你生不如死。”
無妄面上的笑容沒有變化，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染上了淡淡的憂愁，尤其是低垂的眉眼，竟然恍恍惚惚中和憫生神奇的重合。
無妄聲音不卑不吭：“和尚哪裏幹有什麽異心？不過是想瀟灑度日，陛下呀——”
說著，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，像是隔了很遠的時光，讓塗山玉心裏堵得厲害。
塗山玉眸光閃了閃，胸口又一道聲音呼之欲出：“你到底是誰……”
“不好了陛下，出大事了！”塗山玉被移到急促的聲音打斷，緊接著神使寧玉匆匆趕來，“蒼水境的清風道人死了。”
“什麽！”
好好一個臨仙會，先是黃泉族砸場子，然後又是安神宗的長老死於非命，現在又是清風道人！
這已經不是一劍小小的謀殺事件了，要是處理不好，九重天的顏面掃地是小，怕就怕這些年來塗山玉建立起來的大好盛世再次分崩離析。
寧玉著急：“司法司第一時間控制住了現場，但是耐不住蒼水境的大鬧一場，最後安神宗也參合進來，已經壓不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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